杂谈·一方通行有多强

之后的剧情就会涉及到原著中的关键人物——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作为一个极具争议性的角色，他的异能看起来上限极高，但是原著中使用异能打出的效果却非常迷。所以我们来聊一聊，原著中绝对能力者计划时期的一方通行，究竟是啥水平？

　　本篇我们会首先讨论原著里一方通行的强度，然后会谈谈本书设定变更所带来的差异，最后是总结评价。

　　如有错漏，欢迎在间帖讨论指正。

Section 1. 原著中的一方通行（绝对能力者计划时期）

Section 1.1. 原著中一方通行的异能强度

　　首先我们讨论异能本身的强度。

　　原著中他对自己的描述是『 能够操纵能量的方向.....只要经过皮肤接触，就可以操纵电能、热能、动能......等各种能量的方向』，这里先不吐槽能量是标量的问题，哪怕将之理解成能量流动地方向，其实战表现也有和叙述不符合之处。

　　所谓矢量，通俗的解释就是具备方向和大小两种属性的量，而叙述中只说了他能够改变方向，言下之意是他或许没有办法改变矢量的大小——但是从实战表现来看他应该是能够从某种层面改变矢量大小的。

　　比如他只是击打钢轨，就能够让『钢骨铁轨弯成了“ㄑ”字形，以炮弹般的速度往上条一直线飞去』；再比如他『轻轻踏着碎石』就能够让『脚底的碎石宛如地雷一般爆炸』。在这些战斗方式中，造成钢轨扭曲形变并像炮弹一样发射和让碎石爆炸，显然带来了额外的力，增加了额外的速度。

　　‘需要皮肤接触’这个限制条件似乎也在实战中被违反了：『一方通行的脚已经踩在眼前地上，铺在脚边的铁轨，如同弹簧一般迅速弹起。钉在枕木上的锚钉像衬衫纽扣被扯断一样飞出』，这里枕木只是在脚边，枕木上的锚钉更没有和他有直接接触。

　　此外，他操纵风时，同一时刻接触他身体的气体只有薄薄一层，他如何操纵不和他身体接触的部分气体就是另一个可疑之处（如果将此解释成推动靠近身体的气体，连带推动更远处的气体，将影响逐层传递，然后用“计算力”排除蝴蝶效应完成精细规划，那么就会面对本卷第一章里小男孩提出的问题——既没有办法获得远处每个分子的精确动态，也没有办法在非孤立系统条件下排除蝴蝶效应的影响，还无法摆脱模拟计算的信息论限制）。

　　综上，一方通行的异能虽然在叙述中只提及了操作方向，而且还有强调了需要皮肤接触的限制；但是实际表现中，似乎也能够改变矢量大小，且异能也不需要直接接触，对没有被接触的物体也能够使用异能。

Section 1.2. 原著中一方通行的战术素养

　　在原著中，一方通行的战术素养是极其糟糕的，这一点首先是通过旁白给出了直接的描述：

　　『事实上，一方通行的架式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拳头也不会握，只会张开手指乱戳，若是平常人早已扭伤手指；脚步的动作也完全没有考虑到重心分配。』

　　『对一方通行来说，战斗不是“比输赢”，而是单方面的“屠杀”。因为他身上的“超能力”实在太过强大，所以根本不需要学习“战斗方法”。』

　　『任何敌人都可以一击必杀，所以根本没必要磨练克敌制胜的技术。』

　　旁白描述终究有些空洞，如果从战斗过程和最终战果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在异能运用和战术素养上的疲软。异能运用角度，一方通行作为物理学渣不知道能量是标量的事情已经被吐槽烂了，而战斗过程中他也处处透露着异能使用的笨拙。不过在分析他面对当麻的战斗前，我们需要优先讨论下作为敌人的上条当麻的水平：

　　原著后期河马对当麻不断补强，开的挂越来越多，所以如果拿这个说事的话当麻自然是能够打赢的，甚至河马直到写了五十多卷了还没把当麻所有能力解释清楚，大概后续还会增加更多的补强；但是前期剧情里，当麻完全没有展现出后期日渐离谱的抗击打和运动能力，各方面塑造都只是属于比平均水平的普通人更敏捷、健壮、擅长运动的类型；而此时的他能够明确掌握和使用的也只有幻象杀手的基本效果。

　　原著中这一时期当麻所有的战斗动作和实战表现都更接近一个健壮的普通人靠“运气”和“超常发挥”能做到的层次。

　　原著前期对当麻的战斗力水平有过很多描述，而对当麻战斗力的直接评价很多时候都是以当麻心理描写进行，还有一些是旁白口吻，比如最早的『因为他多少习惯了在夜晚街道上打架，大概掌握了自己的实力：完全有胜算的只有一对一，一对二就危险了，一对三时就该毫不犹豫地开溜』。如果是当麻和别人说的话还可能是谎言或者自谦，但内心活动是没有必要撒谎的，旁白更不会有撒谎的问题——如果真的体质超凡，绝不至于街头打架打不过三个小混混（他后期体质逐渐变得离谱，可以说是吃书，或许也可以说是更多解放右手力量后的效果，但至少现在他依然是普通人类范畴）。

　　在这里稍微提一下“前兆感知”的事情。首先这是第二十卷中才出现的，是由一方通行提出的总结和猜测，算是个后期才给的加强补丁；其次，在总结和猜测中，这也不是某种异能或者魔法效果，而只是出色的情报搜集能力、预判能力和机巧的应变，并不是直接改变身体机能的能力。

　　按照一方通行的要点总结『最重要的并非是否有获胜方法。而是绝不能依赖一成不变的模式，经常从新的切口重新审视问题。然后，摸索找寻最适合当时情况的解决方法』，新约6卷再次提到时也说称其为『经验法则』，可见这依然是正常人类能做的决策应对范畴，而不是某种额外的超凡力量。

　　综上，在进行合理性分析时，不妨假设当麻拥有非常出众的体力和神经反应速度，但应当默认当麻依旧受人类身体素质限制，无法做出人体极限不能及的反应和动作。

　　接下来我们分析当麻与一方通行的这场战斗：

　　上条当麻右手使用限制带来的缺陷其实非常明显也非常致命，理论上一方通行有无数种方法能够轻易击败或杀死上条当麻：

　　其一，上条右手只能针对幻想产物，只要以异能催动任何现实物理实体攻击，比如随便投掷些什么，都能够让上条的右手无用武之地，面对这种攻击，上条当麻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设定上，此时的上条面对多架机枪的密集扫射应该会像普通高中生一样脆弱；而一方完全能够把杂物投掷出机枪扫射的效果，这还只是其异能最质朴的一种应用，类似的击杀方法不胜枚举。

　　其二，哪怕不用物理攻击，而是使用能够被消除的攻击，哪怕一方的计算力（这一设定在本作已被删除）全都是摆设，投掷准度稀烂，像星战里的暴风兵一样只会人体描边，只要进行四面八方全覆盖的大范围AOE，同时笼罩全身上下各个角落，也能够让当麻无法以右手全部挡下导致暴毙；哪怕他运气非凡，躲避身法神乎其技，人体的体积摆在那里，只要攻击密集到某一时刻能够填满空间内的每个立方分米，也是无法闪避的。

　　其三，即便攻击手段单一、威力非常疲弱、命中率极度低下，只要一方通行脑子清醒，利用机动优势保持好距离，不论是调整重力飘在空中、还是他通过更喜欢的改变动量不断进行位移，都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放风筝也能遛死当麻，而当麻总不能永远百分百闪避。原著作者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战斗最后给一方通行降智，让他最后在知晓当麻右手诡异、近战被右拳揍过很多拳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主动选择再次贴脸近战，强行把人头喂到了当麻手里。

　　正是因为（只使用幻象杀手基本能力的）上条的缺陷如此明显，一方通行的硬实力优势如此巨大，他输给上条才格外凸显出他操作之拉垮。

　　前文分析过，虽然当麻有前兆感知带来的预判和绝佳的反应能力，但是身体素质还在普通人类范畴内，所以理论上只要攻击速度够快够密集，技巧再高也无能为力。而在具体战斗过程中，一方通行投掷的钢骨铁轨、钢铁炮弹本该是收割生命的杀器，准度、速度和覆盖密度却被所谓“普通人体质”、“面对三个小混混就只能落荒而逃”的上条当麻连续躲避成功，哪怕此时的上条『身上还残留着美琴雷击的影响，连脚都不太能随心所欲移动』；一方通行的所谓大范围性攻击就只是发射地面小石子，只能达到“打得浑身疼痛”、“喉头腥甜”级别的杀伤力却无法致死。

　　当然，我们至此依然可以解释为此时的一方通行没有认真，还处于戏耍的心态。

　　但是原著中，一方通行陷入近战后，显然已经被激怒，期间他还在继续试图弹射石子，但是连续多次的攻击全都被上条预判躲过了。原著将之归结于一方战斗技巧的低下，但是也在侧面证明了一方异能使用的稀烂——还是那句话，只要笼罩范围、弹丸密集程度和散射角度大一点，哪怕预判到了也来不及躲的。

　　这场战斗槽点颇多，难以尽吐，但其中最暴露一方通行真实水平的，其实是他自己的感慨：

　　他在挨了一顿老拳后终于想起来用风把当麻吹飞，然后洋洋自得『没想到临时想出来的法子，竟然具有超越想像的破坏力』、『原来如此！真是个好点子！』——我当时看到这里是震惊的。空气的流动明明无处不在，算是生活中最常见的矢量之一，老师教授旋度散度梯度时基本都会拿空气来举例子，而他身为所谓矢量操纵的异能者，居然要靠“临时想到的法子”才知道试着掌控风，还惊讶于这样做的威力......

　　我只能评价为——MDZZ。

　　虽然在原著中河马试图强行吹一波控制风的难度来挽回尊严/智商，但是这显然站不住脚，因为来一个Level 4的空气使也能造风把当麻吹飞。

　　如果把异能开发类比为身体开发，一方通行就像是有着詹姆斯般身体素质的壮小伙，在十六岁那年遇到一级高一些的台阶，靠着临时想到的方法双脚同时离地跳了上去，然后洋洋自得：『没想到我临时想出来的法子，双脚同时离地，竟然具有超越想像的作用......』

　　至于后面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用风压来制造电浆，为什么他认为电浆很厉害，那就更是我理解不了的奇妙脑回路了。

　

Section 2. 本作的修正

Section 2.1 本作中的异能强度

　　首先再次强调，正如本书在“入坑须知”当中所说，这是一本超炮同人，而算不上魔禁同人，且设定有所魔改。由于本书设定中大量删除了魔法侧的内容，原著中一方通行未来会获得的各种魔法侧能力在本书中都不存在；此外，本作中删除了计算力设定，原因在第一卷卷末总结中有过详细描述，这里不做赘述。

　　除此之外，一方通行的异能表现会与原著同时期实战表现的能力相同：既能改变矢量方向，也能改变大小，且并不需要直接接触。

Section 2.2 本作中的战术素养

　　虽然对原著中一方通行战术素养的解析不小心写成了对魔禁原著的吐槽，但是大家应该已经理解了我的核心论点——原著中这一时期的一方通行虽然强悍，异能有着杰出的开发潜力，但是自身的异能开发水平、使用水平和技战术水平都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他脸滚键盘级别的操作水平极具代表性，本书中同一时期的他也会保留这种特质。

Section 2.3

这里讨论一下关于一方通行的异能使用中，明明声称是影响矢量的方向，但最终表现得也能影响大小的可能原因。

　　这在原著中没有解释。但是我在本作中勉强想了一个不算解释的奇妙解释——能影响大小的原因可能是它没有规定参考系是什么。

　　举个例子：现在一方通行坐在静止的婴儿车里，和地面相对速度为零，他不论把速度矢量怎么改变方向，速度都是零，看起来改变速度方向不会有任何效果；但是如果我们改为以地心为参考系，所谓坐地日行八万里，他相对地心的速度就是地球自转的线速度，这时候将这个速度方向改为远离地心，欸，是不是就原地起飞了？

　　再比如，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方法通过改变方向，无中生有获得一个额外的力。

　　假设有一辆车，车后备箱正中央有一个小球，现在车辆启动开始以加速度a向前加速，这时候小球就在车厢里会开始向后滚——这在地面参考系看来很正常，因为车向前开走了，小球按照惯性定律却有想要保持在原地的趋势，自然会相对车厢发生滚动。

　　但是以车辆为参考系，就会觉得小球突然朝后加速很诡异——乍一看没人碰这个小球，好像它没有受力，但它自己突然就开始以某个加速度a’向后加速，按照牛二律这显然是受力的表现。我们一般就把这个力叫做惯性力。

　　现在针对某地面上质量为m的固定物体，我们想要给他一个下压的力F，我们就取一个相对地面向前加速度为F/m的参考系，现在在这个参考系内，地面以F/m的加速度向后移动，原本相对地面静止的物体也都有向后的加速度F/m，也就意味着受到大小为F向后的惯性力，现在我们把这个力调整为向下，欸，这是不是就获得了一个下压的力F？甚至把参考系换回地面的话，还额外附赠了一个向前的力F。

　　用这种方法，哪怕不改变大小，只改变方向，一方通行也能像原著中那样突然获得高速，或者突然用无中生有的巨力扭断铁轨。

Section 3. 总结评价

　　即便将矢量局限在“有方向的量”这一狭义尺度，一方通行能够变更方向的能力依然是非常强大的。方向性在自然界无处不在，所以哪怕操作拉稀，一方通行依旧能靠不讲道理的异能特性欺负异能被他所克制的人，无往而不利，也并不会暴露出什么弱点。

　　但是如果面对异能特性同样不讲道理、甚至尤有过之的【矩子】或者【弦歌】，继续这种瞎打的方式恐怕是很难奏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