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轨道炮

在前往机场的班车遇到一些交通拥堵，苏逸杨、矩子、御坂美琴等人就打了一路的牌。矩子接连拿了数把好牌保持连胜，让苏逸杨甚至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用异能作弊。

　　但是这件事情却提醒了苏逸杨。

　　在班车抵达机场之前，他终于想起自己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大事——他在长草期的手游里攒了很多资源，哪怕开放了新的限定池也没有抽取，就是等着矩子造访的时候想赶在手游的限定池结束之前让矩子代他抽卡。

　　矩子一边接过苏逸杨递来的手机一边澄清：“刚才打牌是纯粹的自然运气......我说过我是不会为这种事情用异能作弊的。所以就算帮你抽卡也不保证能中，要是没有抽到的话概不负责......”

　　话音未落，手机屏幕金光闪烁。

　　矩子：“我......这个真的是运气。”

　　苏逸杨竖起了大拇指，“天才牛逼！不论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看在SSR的面子上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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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矩子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中午，苏逸杨和御坂美琴准备在机场解决午餐问题。

　　机场是人流密集的场合，但是来往旅客们主要集中在行李托运、安检等区域排队，更多的地方依然是比较空旷的。苏逸杨和御坂美琴在机场出发区域的二层边缘找到了一家网络评分还算不错的拉面店，不需要排队就可以落座，而且因为靠近机场边缘，能够通过落地窗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场和极远处矗立的风力发电机。

　　两人吃完之后又去旁边的奶茶店各自买了饮料，然后到室外平台上吹风。

　　苏逸杨在随意张望的时候注意到右侧极远处朝着城市中心延伸的机场高速旁边立着巨大的广告牌，在机场这种国际化窗口为学园都市做着宣传工作，从他现在所在的角度勉强能够读出上面的内容：

　　“欢迎来到异能与科技之城•学园都市！”

　　“这里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异能之都、全世界战略级能力者数量最多的城市、孕育无数尖端科技的摇篮......”

　　苏逸杨看到这里不由得腹诽这宣传语包装得挺漂亮。这里面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如果单看这些标语，很容易产生学园都市的异能开发世界第一的印象，哪怕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规模上，学园都市是最大的异能之都不假，但需要注意的是阿美利嘉州联邦和欧盟都并非集中培养的机制，根本就没有建立异能开发中心城。俄罗斯和华夏虽然也选择集中培养，但也没有集中在一座城市，比如华夏就分成了燕京墨苑、淮海崇明岛、穗城十九区、川蜀天心阁四个大型开发园区，除天心阁外其余三座论规模都只是略逊色学园都市罢了。如果当初华夏没有选择四面开花而是集中在一起，那么最大异能都市的称号就没有学园都市什么事情了。

　　至于学园都市是战略级能力者最多的城市，这也没说错，但那完全是因为阿美利嘉州联邦的战略级能力者分散各地的缘故......

　　宣传牌在描述“战略级能力者数量最多的城市”这一条下面还专门列举了学园都市已有的七个战略级能力者，将各自的代号以契合异能类型的字体特效装饰簇拥在一起，比如【一方通行】的字体延伸出各种扭曲的箭头、【超电磁炮】的字体则是被绚丽的蓝色电弧包裹、【心理掌握】的字体如同点点星光连接在一起，右上还有意义不明的五角星图案。

　　苏逸杨看着那些代号下面标注的英文，不由得吐槽道：“说起来你们东瀛的Level 5英文代号怎么都起得乱七八糟的......”

　　“【一方通行】为什么要叫Accelerator？他的异能和加速只能说勉强沾点边，叫做加速者是不是有点牵强？”

　　“【未元物质】我听说是制造无法在现实里稳定存在的物质，这和天文物理里面的暗物质完全不一样，叫Dark Matter不是歧义吗？”

　　“【原子崩坏】就更离谱了，meltdowner是什么鬼？你就叫Meltdown或者Melter不就好了？melt-down本来就已经是用down来进一步形容动词melt导致的状态，你再在后面加一个er变成Meltdowner多奇怪啊；还有【心理掌握】的Mental Out，mental没问题，这个out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指神游天外还是指失去意识......”

　　“你的英文代号大概是最正常的了，但缺乏辨识度啊！Railgun的意思是轨道炮，和电磁没有必然联系。你的电磁轨道炮是轨道炮，我的引力轨道炮也是轨道炮，理论上我也可以把我的代号改成Railgun的。”

　　“是招牌啦！以最具代表性的招式作为代号不是很常见吗？”

　　“可是你明明直接放电的时候更多，噼里啪啦的，要我说的话，把代号改成Bilibili不是很好吗？朗朗上口、便于记忆、而且很可爱，你看你的小男朋友不也喜欢这么叫你的吗？显然他也会赞同这个意见，按照华夏的老话这就叫英雄所见略......”

　　咔嚓！

　　蓝色的粗壮电流从天而降，这道闪电比之前任何一道都要辉煌和刺目，雷霆的巨蛇空中不断分裂又聚合，在这一瞬间像是像是天空中被撕裂开一道道由淡蓝色光芒组成的疤痕，直到在靠近苏逸杨时才随着如水纹般褶皱荡漾的时空被扭转弯折，拐了一个接近于直角的大弯，以一种壮烈决绝的气势轰击在屋顶的避雷针上。

　　“什、什么男朋友！谁会喜欢那种麻烦的家伙啊！”，虽然嘴里说着坚决反对的话，但是御坂美琴从脸到耳朵根都红透了，显然意味着事情并不简单，而她甚至都忘了反驳苏逸杨叫她哔哩哔哩。

　　苏逸杨虽然在游戏动漫里见多了各类据称已经退环境的傲娇怪，但时至今日，他总算是实际领会了一下傲娇的魅力所在——那种试图掩饰又掩饰失败的窘迫以及这个过程透露出的纯真就是可爱的来源，尤其是平时英姿飒爽的女孩子展现出这一面时，简直杀伤力惊人。

　　苏逸杨被这种青春而纯情的奇妙氛围冲击，心神都有一瞬间些恍惚——那个刺猬头老弟真是好福气呀，我酸了......

　　直到这个时候，御坂美琴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早已经暴露了少女心事。她依然在试图装作若无其事地强行把话题转回到代号的事情上来：“招牌...就是招牌啦，就算是其他人也有轨道炮的技能，也绝对是不如我的。”

　　就在刚才雷电轰下来、空间短暂扭曲的时候，被压在柠檬红茶下面的小票也被雷电和苏逸杨刚才引力投影所影响被风吹飞了。

　　这里地势平坦，距离风力发电场并不算远，风非常很大，小票被卷着飞得很远依旧没有落地，反而被气流裹挟着越飘越高，变成如茵绿草和蔚蓝天空交界处不断沉浮的白色小点。

　　从莫名的落寞心境中恢复过来的苏逸杨指着飘到远处的小票说道：“那我们打个赌吧。你看远处那张飞走的小票，你用电磁轨道炮，我用引力轨道炮，一人一发交替射击，看看谁先打中。赌注的话......”

　　御坂美琴说：“如果你输了，就要给我和黑子做一星期的奶茶。”

　　苏逸杨点点头，“没问题，那如果你输了的话——嗯...给我录一段穿黑丝跳宅舞的视频吧。”

　　御坂美琴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最后还是干脆地答应了下来，“跳舞...好吧，不过事先说好，你要是选一些奇怪的舞蹈的话我可是会拒绝的——嘛，我本来也不会输就是了。”

　　她从裤兜里掏出两枚游戏币丢给苏逸杨，然后自己拿一枚对着远处瞄准。

　　【原著中说，超电磁炮的硬币飞行速度是三倍音速，只能飞出50米，就会被飞行中的热摩擦熔化，射程只和普通手枪相当。但是实际上三倍音速其实不算快，这点距离靠热摩擦不足以融化金属；反倒是加速过程的电流会产生很大热量，可能导致金属融化；而融化的金属会保持速度和动能，依然会具备一定杀伤力。因此我不采用原著设定，本作中超电磁炮的最高射速和射程都将远超原著。】

　　就在两人刚才说话的工夫，纸片已经被风吹得更远，都快要看不见了。而想要击中数百米外的纸片不仅考验视力和精准度，同样考验预判。即便是在没有风的环境下，一张细窄纸片的掉落轨迹也是非常难以预估的，更不用说此时纸片被狂风席卷着上下翻飞，宛如灵巧的蝴蝶，轨迹根本无从捉摸。

　　御坂美琴很难完全把握住小票飞舞的方位变化，而射击的关键就是不能过多犹豫。

　　电磁场的剧烈变化带起道道环形的电流，硬币被磁场下的电流推动，御坂美琴抛起的硬币转眼间便化作笔直地金色流光朝着远方奔去，紧接着轰隆隆的声音炸响，周围的空气都被排挤开来形成炙热的气浪。

　　但是很显然，即便硬币裹挟了周围炙热的气流，所能够覆盖的面积还是太小了。白色的小票被周围的风吹拂着接连上下翻转便让御坂美琴的预判落空，超电磁炮打出的金色流光只是擦肩而过，便奔赴遥远的天空。

　　苏逸杨在确认御坂美琴的战果之后也直接开始射击。在他的指尖，空间扭曲之剧烈让光线的弯曲达到近似折射的效果，看起来就像是在指尖出现了一枚奇妙的玻璃球，所有景物都在那里出现光怪陆离的变幻。而在更深层的内部，有一抹若隐若现的黑色闪过，硬币转眼间被撕碎化成无数的粉尘与流光，却被困顿于指尖的时空中，直到苏逸杨打开引力的囚笼，将时空束缚的轨道铺展在这束能量面前。

　　相比较于御坂美琴那宛若太阳神阿波罗的箭矢般煌煌明亮的电磁炮光轨，苏逸杨打出的射线要黯淡些许，但是这道能够被肉眼看见的光路却仅仅是其中可见光部分在空气中尘埃的反射形成，足以展现出射线能量之强。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道光线如果从更宽广的尺度来看是细长的锥形，虽然离开苏逸杨手指的时候还是细细地一束，但等到百米外时，已经将小票所翻飞的区域周围数十立方米的区域全部囊括在内。

　　洁白的小票直接出现了无数细小的孔洞，其余部分照射的热量让热敏纸上先是呈现出大片的焦黑，最后更是直接燃烧起来，即便是周围的强风也无法及时带走热量，整张纸片无声地解体化为飞灰。

　　“喂，怎么还能散射的！你在发射前就直接把硬币湮灭了吧？我们可是说好用硬币射击的，你这是作弊！”，御坂美琴气鼓鼓地抗议。

　　苏逸杨耸了耸肩，“我们没规定不能散开射呀～而且若论损坏硬币，你的电流也是会略微融化硬币的，我只是把硬币压得稍微碎了一些，碎成更基本的粒子然后作为射线打出去而已。硬币的具体存在形式并不重要，我们玩引力的对各种形式的质量和能量都是一视同仁的。”

　　“好了，愿赌服输，我回头把几个候选的舞蹈曲目发给你，你选一个喜欢的好好练一练。然后我把服装的链接也发给你......加油吧，少女，我很期待你的舞蹈视频哟！”

　　苏逸杨趁着御坂美琴懊恼的时候状若无事地又轻轻rua了一下她的头，然后朝着室内走去：“下一班机场快线就要抵达了，赶紧拿上你的饮料，我们现在得出发去赶车了。”

　　看着苏逸杨的背影，御坂美琴额角再次有电光闪烁，噼噼啪啪的蓝色电弧跳跃不休：“我说了不要总是像摸小孩子一样随便摸我的头啊！”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