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聚餐

下午，苏逸杨看着手机导航前往佐天泪子的公寓，然后在轻轨车站遇到了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

　　随着天气变冷，她们已经从夏季制服改换成了秋季制服。

　　常磐台中学作为贵族学校，每个学生的秋季西装制服都是专门裁量定制，甚至每年都会根据学生身体发育状况重新量体裁衣，确保制服的合身。西装制服在追求舒适性的同时，通过肩部的收窄、胸口的轻微隆起和腰部的收紧含蓄地展露出青涩却优美的曲线，给两位少女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气质，看起来非常帅气。

　　当然，哪怕是常磐台的制服，也没有摆脱东瀛女生制服的传统，在下装的安排设计上看重美观胜过保暖：裙子的式样是青色方格图案，材质也稍厚，但长度和夏装没有本质区别，将女孩子光洁修长的双腿直接展露出来。

　　虽然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都只有14岁左右，然而因为女生发育较早，她们身高都已经达到了160厘米左右，和成年女性相比也没有显著差异。当苏逸杨和她们站在一起，甚至会有种双方是同龄人的错觉。

　　“说起来，我很早就听说东瀛的孩子自幼锻炼抗寒能力，所以能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依然光腿穿短裙也没事；还有人说，哪怕经过锻炼，只是在室内保暖后走短距离不冷，在外面待久了还是会很冷。所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采访一下真正的中学生——你们的抗寒能力到底是什么水平？这样的打扮冬天真的不冷吗？”

　　御坂美琴表现得有点茫然，“我的话，因为很早就学会了电加热地技巧，倒是没有这种困扰......”

　　白井黑子倒是比较认真地回答：“当然还是会觉得冷的。就算再怎么锻炼抗寒能力，也摆脱不了生理结构的限制，所以冬天大家都会尽可能减少待在户外的时间，会携带暖宝宝，实在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当然也是会老老实实把厚裤袜穿上的。”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穿保暖裤袜啊？”

　　“当然是为了漂亮～其他原因大概就是为了遵循传统以及惯例，特意包裹得严严实实也难免给人不自信和不合群的感觉。”

　　“可是美观的话，我不觉得裤袜比光腿差很多......”

　　“不一样的，这有点像是某种传统，就是要光腿才能真正展现青春的活力，或许也可以算作是我们东瀛女孩的执念了......”

　　苏逸杨满头问号，只能懵懵懂懂地表示不明觉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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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们抵达佐天泪子的宿舍，泪子的烹饪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因为是日式咖喱，所以并不需要太多额外的菜品，只需要等待米饭煮熟、咖喱炖好就能够开饭。

　　“你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泪子好奇地看向苏逸杨拎着的手提袋。

　　“即便你们事前说什么都不用准备，但是我觉得空手过来不太好，就带了一点自己做的奶茶。”

　　说是奶茶，但其实苏逸杨带的其实只是半成品。苏逸杨看到桌面有些拥挤，于是把手提袋拿到了厨房，把里面的瓶瓶罐罐挨个拿出来：

　　“这盒是牛奶，旁边这两罐是我提前煮好然后冷藏的红茶，一罐是加了红糖的，一罐没有加，上面贴着标签作为区分，可以根据甜度的喜好调整比例勾兑；虽然有些人说奶茶要混合后一起煮才行，但是我自己喝着觉得区别不大，就懒得弄了.....哦，旁边这两盒就是两种煮好的珍珠，出发前刚煮的，需要的话自己加就好。”

　　“自己做的奶茶......太好了！我先来试试！”

　　佐天泪子围率先开始自己调配合适的甜度，而白井黑子把自己和御坂美琴的杯子都拿了过去：

　　“调配甜度这种事情就由黑子我来替姐姐大人代劳好了，毕竟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姐姐大人的口味喜好......而且甚至还能添加一些延时起效的额外佐料作为铺垫，让姐姐大人享受到一个轻松愉快的傍晚后，不由自主变得情欲绵绵然后继续享受和黑子一同度过的浪漫甜蜜夜晚......”，黑子声音越来越小，喘气声越来越重，面部逐渐红润，语气逐渐变态。

　　“黑子——！你把你在想的事情完全说出来了哦——！”，御坂美琴额角电光闪烁，“你的手里拿的是什么？”

　　黑子瞬间变得冷汗涔涔，展示自己空出的右手，左手背在身后，悄悄把手里的小瓶子“嗖”的一声传送离开。

　　然而她忽视了一件事。

　　苏逸杨是引力投影异能者，而引力的本质是时空的扭曲，所以他本对时空的波动非常敏感，察觉到异样的空间波动后近乎本能地施加了干扰。于是那印着奢侈品商标的小瓶子没有被空间转移挪移到隐蔽的床底，而是骤然出现在了显眼的地板上。

　　“这是啥？”

　　苏逸杨好奇地把精致的小瓶子拿起来，因为他对于顶级化妆品品牌一无所知，所以也不认识外面的奢侈品商标，出于好奇直接准备拧开看看。

　　“嘛，这、这只是普通的化妆品而已——等等不要拧开！”

　　白井黑子还想要遮掩一下，但是耐不住苏逸杨手快。她说话的时候苏逸杨直接拧开了瓶盖，发现里面竟然嵌着另一个小袋子，拿出来之后能看到袋子上面还印着小字：

　　“......阿尔忒弥斯成人用品店专供•爱情秘药•延时版？......发作时间约两小时后......”

　　佐天泪子和初春饰利扶住了额头。

　　明亮的电流伴随着滋啦滋拉的响声和黑子的惨叫照彻房间，弥漫着咖喱香气的室内多了一小股淡淡的焦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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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坂美琴夸赞佐天泪子厨艺了得并非虚言。

　　虽然是看起来非常简单的咖喱饭，但是佐天泪子确实展现出了不逊色于大餐馆的水准。咖喱既不会过分浓稠，导致吃完口干舌燥，也不会过稀导，致浸润米饭后把饭粒泡软；各种香料的辛香和咸甜味与食材本身的味道恰到好处地融为一体，土豆和胡萝卜软硬适中，牛肉在软烂之余也保留少部分筋道的口感，再加上浓稠香甜的酱汁包裹住晶莹地米粒，带来了相当饱满而富有层次感的味觉享受。

　　苏逸杨在饭量上远超在座的其他少女，即便佐天泪子在烹饪时留出了余裕，最后还是被苏逸杨风卷残云般扫了个锅干碗净。

　　吃完饭之后就是随便聊天的时间。

　　按理来说，苏逸杨和四名国中少女之间共同话题是比较少的，如果没有人把控场面容易陷入尴尬和冷场，或者少女们聊自己的话题聊得热火朝天而苏逸杨完全无法介入的情况。苏逸杨已经做好了悄悄引导话题或者见势不妙玩手机的准备。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东瀛的文化让除御坂美琴之外的三位少女都有着相当细腻的一面，还有情商和氛围调节能力满级的佐天泪子润物细无声地引导周旋，最后聊天的话题基本都避开了时尚、化妆品等苏逸杨可能不了解的元素，得以相当顺畅地进行下去。倒是她们分享的奇奇怪怪的国中生校园生活见闻让苏逸杨涨了些见识，还被佐天泪子科普了一大堆听起来就不靠谱的都市怪谈。

　　最后佐天泪子把话题引到御坂美琴需要接待外国战略级异能者的事情上，含蓄地向苏逸杨打听有没有机会见见【矩子】。

　　“啊？只是想见见【矩子】的话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潜意识里先入为主地把【矩子】的造访赋予了外交层面的重要意义，但苏逸杨知道矩子这次行程本身并不公开，也不担负正式外交使命，和自己聊一聊叙叙旧本就已经是主要目的之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而且留出的空余时间很多。

　　“我中午准备带他去找一家高档餐厅体验一下日本料理，下午逛一逛学园都市，晚上就更加随意一些，直接在我家里由我自己做几道菜。如果你们想来见见他的话，放学后就等到傍晚的时候到我家来就好了。”

　　“到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本狗的手艺，尝一尝还算正宗的华夏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