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Level Upper

　　“哟，醒了啊，下午好。”

　　苏逸杨听到沙发上的动静，扭过头瞥了一眼，正看到御坂美琴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她睡眼朦胧地看着身上盖着的毛毯，像是在疑惑这毯子是哪里来的。

　　“真糟糕，本来应该是过来看护的，结果我居然自己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

　　御坂美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向苏逸杨致歉，说话的时候很男孩子气地挠了挠头。

　　“不用道歉的，反正你在这里睡觉也并不会耽误什么事情，而且我已经知道你昨天忙活了一晚的成果，忙了这么久感到困倦是理所应当的。对了，中午的时候护士来送过餐，因为我告诉她这间病房有人探望所以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午餐。就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不过你一直在睡觉，现在可能有点凉了。”

　　“哦，谢谢。”，御坂美琴懵懂地点了点头，端起身边的便当盒，额角有电光闪烁。

　　苏逸杨看见御坂美琴默默端着饭盒一动不动，还以为她在犹豫什么，直到听到饭盒里少许油脂发出砰的爆炸声才意识到御坂美琴已经在悄悄用异能制造电磁微波进行加热了。

　　想到微波炉的原理，苏逸杨不由得据此继续联想开来。既然电磁微波能够通过引起极性分子的震荡来加热饭菜，那么如果自己有朝一日对引力投影的掌控也能达到如此精准的话，能否用引力微波来加热饭菜呢？还是说引力微波只会把食物震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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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vel Upper？”

　　御坂美琴停顿了一下，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咀嚼咽下之后才继续说，“我确实听对都市怪谈感兴趣的朋友提起过，但是这种本来就是传言和幻想里的东西，感觉调查起来会很难......”

　　苏逸杨点了点头。

　　“我觉得也是，而且这种听起来太好的事恐怕会有别的限制或者副作用。当然，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在最坏的情况下，如果有更多的人像旅矢一样获得了Level 4级别的异能，那么连风纪委员中的大能力者恐怕也压不住，或许只有Level 5的战略级能力者坐镇才能不出乱子。到时候你可能还会有得忙。好在我的实习是技术部，所以除非像昨天那样和异能种类契合的特殊案情，办案的事情倒是轮不到我操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确实有Level Upper这种手段存在，那大概世界格局都会随之大变吧。中高阶能力者数量疯狂暴涨什么的，我其实还是有点慌的...”

　　“但是，”御坂美琴双手抱膝，眼睛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有Level Upper存在，应该总得来说会是件好事吧？我的几个朋友一直苦恼于自身的超能力等级太低的事情，很羡慕别人能有帅气好用的异能。Level Upper应该就可以让和她们有相同想法的人都得偿所愿。”

　　“或许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你是凌驾于常规能力者之上的战略级Level 5，或许对普通能力者的状态没有切实感受，但是就我的处境而言，我现在是可以放心地在夜晚走野巷的。因为我有自信，哪怕遇到人抢劫也有极大概率打不过我；而如果人人都是Level 4，我这种做法就不再那么安全了。换个角度讲，现在的混混们比较收敛，是因为他们担心万一不开眼地招惹到高阶能力者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如果人人都是Level 4，他们就不再有这种顾虑。”

　　“中高阶能力者是需要自制力的，因为到了这个层级太容易用异能制造杀伤了，一时冲动就足以造成严重的破坏和伤亡。学园都市里不是所有人都有在愤怒、委屈等极端情绪下的自控力。让缺乏谨慎和自制的人获得太强的超能力，就如同让孩童捏着炸弹遥控器走在大街上。如果一下子很多人都获得了大能力者级别的异能，恐怕会乱成一锅粥，学园都市修楼的速度恐怕都赶不上那么多能力者因为起冲突打架而搞破坏的速度...”

　　“当然，我这么说是有不客观的嫌疑的。毕竟我是Level 4，在现有异能者体系里算是半个既得利益者，对于Level Upper这种作弊器一样的东西天然偏向反对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