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妹妹们的再利用（上）

【笔者注：原著中的绝对能力者计划篇其实有不少逻辑不甚合理之处，在魔法这层遮羞布的遮掩下还不那么明显，但是如果照搬到几乎删掉魔法侧的本书里，就会显得比较扎眼和生硬。本书中虽然很多事件都和原著高度一致，但是作为世界设定变动后的平行宇宙，布束砥信散播现金卡的原因以及绝对能力者计划的起因都会和原著有所区别，希望读者们有所准备。

　　顺带一提，这些过渡章节真是又难写质量又差，以后这种东西还是潦草带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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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御坂美琴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大床上醒来。

　　她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看着头顶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因为刚从梦境中苏醒，她的思绪还有些模糊，慢慢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在酒店里：

　　昨天下午，她在随苏逸杨返回第七学区的途中遇到了自己的克隆体，疑似是之前已经取消的量产Level 5计划「Sisters」的产物。在帮她救下猫咪并且和苏逸杨分别之后，御坂美琴一直跟随着她想要打听她的来历，但是被御坂妹妹报出一串神秘代码询问密码后以权限不足为缘由拒绝告知。

　　为了继续追寻她的来历和所谓实验的起因，御坂美琴选择光明正大地尾随御坂妹妹，并随之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两人在路上吵吵嚷嚷，被路过的冰激凌车司机看到以为是孪生姐妹闹矛盾，专门停车赠送了她们一人一颗冰激凌，自己那颗却被那家伙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吃掉了。

　　自己带她去喝红茶，在天桥上给她戴上呱太的徽章看看给自己佩戴的效果，却被她强词夺理说成是送给她的礼物；在一系列失败的争抢，自己的手都被打红了，而那家伙拿不仅不归还呱太徽章，还嫌弃自己的审美观......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御坂妹妹才终于告诉她：“就算你一直跟随也无法找到克隆我的基地，因为我不会回到基地，而是直接参加实验。是否选择继续跟随是姐姐大人的自由，但是你见不到御坂的制造者——do. 御坂好心地解释道。”

　　御坂美琴对于自己浪费了大半天却做了无用功的事自然非常恼火：“哈？这种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御坂妹妹只是默默将视线瞥向一边，“因为你没有问。”

　　不过御坂美琴却不愿意就此放弃掉这条重要的线索，尤其是在已经付出包括一下午时间、奶茶、蛋糕和呱太徽章等沉没成本的前提下。而且转念一想，她甚至觉得这没什么影响：“没有关系。虽然见不到制作者，但是既然你要参加什么实验，那我就跟着去看看那个实验到底是什么样的也不错——不论把你制造出来的人或者组织制造你是来做什么，只要抓住流程中任意一环，总能顺藤摸瓜把他们的身份和目标弄清楚。”

　　御坂妹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御坂美琴突然感觉到电磁场的一系列波动，还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奇妙感应，但是仔细分析却好像只是没有什么规律的一系列震颤。

　　“这是...”

　　“御坂已经通过御坂间的特殊网络向其他御坂们通知了自己无法脱身的情报，原本的实验将由其他御坂代替。相应的，为了避免机密事项被泄露，御坂也不能回归驻地。如果姐姐大人不管的话，御坂将不得不在萧瑟的秋风里露宿街头——do. 御坂暗示这种局面都是姐姐大人的责任，并且期待姐姐大人对御坂进行援助。”

　　“御坂网络？我...好像能感受到一部分，可是为什么......”

　　御坂妹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御坂和姐姐大人拥有完全一致的基因，能力却是姐姐大人的全方位弱化版，理论上没有御坂做得到，而姐姐大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姐姐大人因意外接入网络，截获御坂间的交流信息，御坂被在脑内植入了辅助信息加解密和编码的半电子半机械的计算装置，姐姐大人即便能够接收到波动截获信息后也是无法破译的。之所以使用部分特制的机械计算装置也为了避免被电磁异能简单骇入，而该元件在通讯完成后已经被启动自毁程序销毁，以最大程度避免被姐姐大人利用——do. 御坂简单地解释道。”

　　“这样岂不是没完没了...”，意识到自己的尾随计划破产，御坂美琴发出无奈的叹息。犹豫再三，她还是带着御坂妹妹来到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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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现在。

　　御坂美琴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扭头去看旁边的床铺，然后不算意外地发现那里已经空空荡荡。御坂妹妹应该是已经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悄悄离开，甚至离开前还整理了床铺——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她还需要睡觉，只靠一个人是不可能24小时对御坂妹妹保持监视的。

　　克隆体的线索就这样暂时断掉了。

　　不过她也不是一无所获。

　　她至少得到了部分情报。在询问御坂妹妹的时候，御坂妹妹为了确认她的权限报了一串字母和数字混杂的序号，从长度上来看，这种信息不像是哈希值或者加密信息包，而更像是研究项目的代号之类的。这串神秘代码就是她接下来调查的方向。

　　不过在此之前，她打算先检查一遍之前在研究所里窃取到的研究资料，或许这里面就有项目为何终止后又重新开启的线索。

　　拿出她随身携带的掌上电脑，她找到了当初备份的文件开始不断翻找。在大量的表格、图片以及数据文件中，她最终在存放所有进度报告的文件夹里找到了和妹妹们的下落有关的文件。从时间戳来看，这个文档也是整个文件系统中删改时间最晚的文件——《项目副产物回收和技术再利用计划（草稿）v2.7》。

　　正如标题和简介所昭示的，这份文件写成于研究计划终止之后。主要是为项目所留下的遗产，包括技术、数据、设备、实验副产物做出规划和安排。

　　首先，对于量产Level 5计划中所开发的技术，研究者提出了很多再利用的企划。

　　比如用来催熟御坂妹妹身体的技术应用于牲畜以快速培植肉类。只不过目前的培养方案利用了御坂基因中的电磁异能，以电流来刺激和控制肉体生长，这些在其他个体以及牲畜中是行不通的。如果需要改成用于牲畜的版本，不仅需要解决这一技术难题，培养成本也会增加。但是只要继续研究，将成本压下来，未来将有望取代养殖业。

　　再比如，现有的学习装置能够快速灌输知识和想法，这项技术不可谓不强大。但可惜的是，这项技术依然是为御坂妹妹特化设计的。想要运用这项技术，受体需要拥有足够高的电流耐受力，而且需要大脑未经前期开发，像白纸一样，这样才能方便快捷地从无到有建立神经连接完成写入。普通人不仅缺乏电流耐受力，而且其神经元在正常成长中已经连结成复杂网络，会干扰这种写入的流程。

　　这项技术虽然无法被直接利用，但是以此为基础只要继续进行改进，克服电流耐受性和神经连接重构的困难，有朝一日便有希望用于教育学研究、职业人员的训练培养、乃至于舆情控制和强制宣传。

　　而在回收利用方面最成问题的反而是御坂妹妹们——

　　作为失败实验体的御坂妹妹剩余七百余人，如果继续养育，衣食住行也都会继续消耗资源；如果让其回归社会自生自灭，且不论其能否适应社会，如此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会直接暴露克隆计划本身；如果直接当作垃圾处死，又难免显得有些浪费。

　　本着物尽其用的态度，文档作者计划将其用于军事实验。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不需要用真人来测试，但是还有很多特化的军事项目，如果能够使用真人作为实验对象将可以更快地推进研发。

　　在企划中，用到御坂妹妹的主要项目包括生化武器效果测试、信息战抗干扰能力测试、还有狭窄和复杂地形场景下的武器效果测试。测试的项目包括以御坂妹妹为标靶测试辐射武器下电磁系异能者的耐受力；测试各种生物化学毒素武器对人体的影响；让她们互相厮杀测试单兵武器的效果；测试信息战部件面对电磁系能力者反干扰效果；同时会在禁止其使用异能的情况下，被当作移动标靶，训练新型自追踪机器人对人类目标的追踪和击杀。

　　其中生化武器测试都将在实验室和演习场内进行，武器测试的主体部分也会在临时搭建的训练场内完成，而到最后，需要更多样化的大规模复杂街巷地形的测试部分，将会迁移到学园都市罕有人至的小巷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