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驾照和造访

苏逸杨回归了平凡的日常。

　　在目前的学业方面，成为战略级能力者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每天照常上课、吃饭、写作业、摸鱼、睡觉，周末也照旧同学聚餐聊天，其余碎片化闲暇时间里，自然是继续看小说、刷视频、玩手游，然后因为抽卡沉船骂骂咧咧。虽然晋升战略级能力者之后他的可支配金额大大提升了，但是苏逸杨依然保留着只氪月卡的好习惯，哪怕抽不到限定角色也绝不愿意多充钱。

　　在送走【矩子】之后不久，华夏和东瀛就基本确定了针对【幽魂】和其背后组织的合作调查事宜。华夏第一批与第二批调查团在一周时间里先后抵达学园都市，分享了各自的情报，然后联合学园都市警备队，展开对动乱之夜中【幽魂】余党踪迹的进一步搜索和追查。

　　苏逸杨随之恢复了他在警备队的工作。他现在所承担的职位是警备队专门设立的所谓“外事联络员兼特别搜查官”，这个职位游离于警备队体系之外，赋予了他相对超然的地位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这个职位的真正作用就是给他搭个台子，供起来当作泥塑菩萨，表现出足够尊重和重视，但是不让他染指警备队内部实质的指挥和决策权。

　　作为战略级能力者，苏逸杨不再需要处理细枝末节的事务，他出现在警备队的最大意义就是在针对Level 5【幽魂】余党时满足“有战略级能力者坐镇”的需求；同时作为华夏东瀛两方沟通的桥梁，他的存在能保障调查顺利进展。学园都市的警备队因为占据主场优势难免在调查中拥有更高话语权，而苏逸杨本人的存在则为华夏调查团的话语权增加了一份筹码。

　　当然，绝大多数时候，苏逸杨也只是坐在会议室里旁听了解事情的进展，其余时间都可以随意划水。

　　不过即便是旁听，他也能够看出针对【幽魂】余党的追查进展不算顺利。

　　调查分为三个方向。第一个方向是之前根据時井恭子和岩贞贤治所找到的线索而锁定的潜伏者，但是这批潜伏者都基本在动乱之夜中参与了行动。随着计划失败，他们或自杀或逃离，只有少数被生擒。而后续审问发现，这部分潜伏者在计划失败后已经被【幽魂】抹去了部分记忆，即便是同为战略级能力者的【心理掌控】食蜂操祈也无法恢复，并不能获取什么有效信息。

　　第二个方向是之前到现在学园都市里发现的一系列可疑的活动。可惜的是，学园都市里杂七杂八的实验和项目混乱无章，联合调查团队针对各种疑似【幽魂】余党所为的可疑事件，查到最后往往发现都是学园都市某些企业冷僻科研计划、某些自行其是的研究者、不服管辖的异能者和学生结社搞出来的事情。有时候调查不仅没有进展，还会因为可能涉及学园都市所谓的机密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研究部门陷入额外的扯皮，对此警备队也没有办法。

　　第三个方向则是调查在动乱之夜趁着警备队从瘫痪中恢复的空隙，强闯关口脱离学园都市并化整为零渗透进客船、车辆与货轮中脱逃的余党。

　　这部分的调查虽然早早锁定了多艘当时可能被心理异能控制的船只，以及部分其他逃往东瀛其他都道府县的车辆——但是警备队早就错过了事发后短暂而宝贵的时间窗口，被追查的余党辗转多种交通工具离境后，便如飞鸟投林，鱼入大海。事后的追查虽然能够搜索到各自的大致去向，但因为调查涉及国际航线和作为中转的许多第三方国家，需要和其他国家的警方进行协调，导致排查变得非常繁琐，进展也很缓慢。

　　追查很快就陷入了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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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逸杨在这段时间里抽出时间来考取了学园都市的驾照。

　　需要注意的是，学园都市的道路和车辆系统在全世界都独树一帜：

　　在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地区，汽车都是靠右行驶，驾驶席也设置在车辆左侧。

　　不列颠、澳洲和东瀛等少部分国家完全相反，车辆靠左行驶，驾驶席设置在车辆右侧。

　　学园都市的道路规则和车辆布局则是前面两套规则各取一半——车辆布局上，驾驶席像是欧美以及华夏一样设置在车辆左侧；道路设计上，像是不列颠和东瀛本土一样，行车道会让车辆靠左行驶。

　　【作者注：我检查了超炮系列的动画和漫画，两者在幻想猛兽事件、芙兰达救佐天泪子事件等有关车辆驾驶部分的描绘中，都是车辆驾驶席在左侧，同时行车道也在左侧。

　　这其实是一个比较糟糕的设计。现实世界里，驾驶席位置和道路设计是配套的，不论靠左行驶还是靠右行驶，都要将驾驶席放置在贴近对面方向来车的一侧（也就是靠道路中心的一侧），这样能方便驾驶员掌握自身和对向来车间的距离，避免发生碰撞。虽然不清楚学园都市为什么偏要搞混搭，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行——现实世界里，来自英国的车辆（驾驶席靠右）也是允许在欧洲道路（行车道靠右）行驶的。 】

　　这对于苏逸杨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在国内驾校学车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驾驶席在左侧的车辆，所以如果只是考取学园都市驾驶证的话，华夏的驾驶习惯能够基本照搬，现在只需要适应行车道在左侧的路况即可。

　　最后苏逸杨在简单练习之后，经过一次不算困难的笔试和同样不算困难的路考成功拿到了驾照。

　　然后就在取得驾照的第二天，他获得了华夏分配给他的，一辆可以在领事馆牌照和常规车牌之间切换的SUV，作为提供给战略级能力者的特殊待遇之一。这辆车从车架到引擎都经过改装，玻璃和大部分车身都经过防弹防爆处理，相当可靠，至少苏逸杨很满意。

　　从实际用途来讲，苏逸杨在日常生活中并没有对车辆的刚性需求：平时上学和工作还是公共交通更加方便，不仅能够在路程中摸鱼，而且不需要为寻找停车位烦恼；他的异能也是很适合赶路的异能，虽然平时学园都市为避免干扰无人机航线禁止异能飞行，但是苏逸杨保留有警备队的身份，在紧急情况下依然可以直接操纵引力飞行赶路。

　　即便如此，拥有自己的车还是能够提供些许便利的——比如在需要载人出游或者购物的时候。除此之外，车辆这种东西，对于包括苏逸杨在内的部分男性而言也等同于一个大玩具：哪怕没有实际的旅行需要，能够驾驶一个四个轮的、很快也很稳的载具在路上跑本身就是很让人满足的事情。

　　而就在苏逸杨拿到第一辆车不久，他就迎来了这辆车的第一位乘客。

　　那是他领到车的第二天下午，赫景平给苏逸杨发了几条消息：

　　『【神笔】的女儿要来了。』

　　『我之前应该跟你提过，她几个星期前就强烈要求前往学园都市参与对【幽魂】余党的调查。这件事之前一直被搁置，没有得到通过，但是最近或许是【矩子】击败【一方通行】的影响，我们和东瀛的合作商谈进行得比预期顺利，她对学园都市的访问也在最近被正式批准了。』

　　『为了避免耽误学业，她会暂时在学园都市上学。经由东瀛和学园都市理事会特批许可，她参加并通过了常磐台中学的转学生入学考试和面试，将会以国际交流学生身份进入常磐台中学就读。负责她安保的团队里有一名成员被允许以校工和特聘老师身份进入常磐台，期间将兼任常磐台中学华夏书法和绘画选修课教师......』

　　苏逸杨摸了摸后脑勺。

　　虽然早就从赫景平那里听到过这方面的风声，但是国家这么干脆利落地允许把【神笔】的女儿派遣到东瀛，他还是稍微有些惊讶的。

　　他的键政之魂不由得熊熊燃烧起来，开始猜测背后可能存在的政治因素：接受【神笔】女儿的造访能够让东瀛强化和华夏眉来眼去的姿态，帮助东瀛向阿美利嘉做出隐性威胁、展现骑墙摇摆的姿态；或许，把【神笔】女儿安排过来也是在华夏展现交好的诚意，可能会类似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互相遣送子嗣作为人质的意味——不过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神笔】已经去世，他的女儿身份虽然特殊，但是恐怕还不足以承载多么重要的政治含义。这可能只是单纯为了满足已故元勋遗孤的愿望而批准的普通的国际交流而已。

　　倒是她进入常磐台中学的事情，苏逸杨觉得顺理成章：常磐台中学不仅名气和教学质量足够高，而且有两名战略级能力者坐镇，安全性比较有保障。常磐台的两名战略级能力者还分别是疑似克制【幽魂】的电磁系能力者（根据电熊逼退幽魂的战例）御坂美琴，和同为精神系能力者的食蜂操祈，所以即便杀死【神笔】的Level 5【幽魂】亲至也很难讨到好处。此外，华夏一侧的苏逸杨和常磐台的御坂美琴与食蜂操祈都认识，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应该也是华夏安排她入学常磐台中学的次要原因。

　　而赫景平专门提到这件事自然是有事情需要苏逸杨去做：

　　『...虽然她本人是Level 4大能力者，又有着安保团队看护，但是学园都市并不是绝对安全的，在某些紧急特殊情况下依然有可能会陷入危险，考虑到她特殊的身份，在必要时可能需要你提供庇护；而考虑到你对学园都市比较熟悉，且年龄相对接近，上层也希望你能够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对她有所照顾......』